“故事我听懂了,多谢你。”笑着自己荡起秋千。

秦致紧张了半天的心才慢慢地放松,不由对姚苕又多了几分欣赏,面对自己这番话她竟能够泰然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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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诗在两日后回武宅,第一次不是在记忆中,而是以自己的眼睛看武奉。

她坐在堂中,武奉从外面回来,已经换上了常服。他身材魁梧高大,面相冷峻严肃,走路气势逼人。当初两家结亲,姚家一来看上他的身材样貌;二来年纪轻轻便是校尉,又是禁卫,前途远大;三来便是武奉的祖父曾是三品将军。

姚苕也没有什么主见,父母觉得好那便不会差,而且她也没有心仪的郎君,便听了父母安排。

可无论对方外在条件多好,对她不好都是毫无意义。

“回来了。”武奉冷冷说了句,在对面盘膝坐下,立即有婢女端来解暑的茶饮。

“是,回来有个事和你说。”

武奉抬眼瞥了下她,沉沉的嗯了声。

这两年他对姚苕一直都是这般冷冷淡淡,爱答不理,唐小诗也算习以为常吧。

她打着团扇不疾不徐地道:“这些时日,我冷静地想了我们之间的事。我嫁到武家四载,虽说本本分分侍奉姑婆郎君,到底是没能为郎君诞下一儿半女。姑婆也着急孙子之事。”

“你是独子,武家不能后继无人。这两年我们日子也过得不顺,没必要勉强凑合。现在趁我们还年轻,不如早早和离。你另娶娇妻,也能够早日圆了姑婆心愿,续了香火。我也落得自在。此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转过头,见到武奉直直地盯着她,目光阴冷,让人生寒。

在姚苕记忆中,武奉一旦如此表情,便是动怒的前兆。

知道对方性情暴戾她刚刚说话已经尽量小心,不知道是哪句话让他听的不顺。自己所提不应该是对方所想吗?

对武奉的反应,她心中到底有些忐忑,毕竟对方一旦发怒动手,她可讨不到好处。但无论如何这件事情还是要解决,武家她是必须离开的。

她继续道,语气一如刚刚平静:“你是昭武校尉,我阿耶是长安县县令,也算是都有头脸的人。你我二人和和气气的和离,两家面上都好看,同在长安城内,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最后闹成仇人。”

“此事我已经和姑婆说了,姑婆同意了,郎君写份放妻书便可。”说着吩咐身边陪嫁的婢女阿兰去取笔墨绢帛。

武奉望着东西一一摆在面前,冷声问:“这是你母家之意?”

“是我之意。”

“你?”他目光如刀瞪着她。

“是!”

他怒拍了下桌子,惊得唐小诗心中颤颤,面上却很好的稳住不显害怕慌乱,迎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坚定不屈。

他瞪了唐小诗须臾,起身忿忿离开。

“郎君为何不写?”在武奉抬脚准备迈出正堂时,她提高音量质问。

武奉步子顿住,回头怒瞪她一眼,回身加快步子离开。

这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