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赵维桢顿觉无趣。

她退后半步,捡起地上染血的外袍:“衣裳备好了,我去给你拿新的。”

说着她转身。

然而就在赵维桢迈开步子顷刻间,左侧一道大力猛然袭来。

赵维桢怎么转过身的,就怎么为人握着右肩拉了回来,稀里糊涂地撞进了吕不韦的怀里。

而后那只左手握住了她的腰()肢,男人俯首,迅速拉近距离。他的鼻梁与呼吸蹭过赵维桢的鬓角,从上至下,而后至她的唇侧——

赵维桢下意识地撇过头。

吕不韦蓦然顿住。

他似是不相信,又像是受了挫。最终所有情绪消失殆尽,以极快的速度化为一声嗤笑。

赵维桢这才再次转头看向他。

那双微垂的眼眸离得如此近,近到赵维桢能看清黝黑瞳仁中自己的倒影。

“我可以与你成婚。”

吕不韦低语,他的声线震颤,她清晰可见。

“与你同床共枕、孕育后代。”

男人语气里几乎寻觅不到什么感情,但至少,他说的是实话。

“可是维桢,我究竟要怎样。”到了最后,吕不韦的话语中带沾染上几分清晰可见的困顿:“于你来说,才不止是个‘吕不韦’?”

是在问赵维桢,可是吕不韦并不等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