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容时侧身轻咳一声,欲盖弥彰道:“前些日子公务繁忙……”

苏浈打断他,“那今日究竟还忙不忙?主君侍奉朝廷辛苦,我虽愚钝,也该尽力帮扶才是。”

说着她提起裙裾,真是一副要下车的模样。

段容时连忙上车将车帘放下,把马车内的光景遮得严严实实。

苏浈轻哼一声敲两下车壁,外头飞絮抿唇偷笑,利索地跳上车辕让马车夫赶车回家。

胡楼牵着马出来时,只见着段府马车的一个屁股,转了一圈没见着段容时,摸着脑袋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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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备着热茶水,出门之前还用炉子暖过,四周都换上厚毡布,外头的寒气一点儿都透不进来。

段容时上车之后便像是一下落入了仲夏,坐了一会儿便把大氅脱下来。

他上车时带了一身寒气,车里温度一下降了许多,苏浈一路坐在里头,两颊都被暖得红彤彤的,被寒气一冲,下意识缩了缩肩膀。

上回段容时一病,着实吓着了苏浈,是以后来太医诊治时,苏浈又细细问过了日常需要注意的地方。

苏浈这回来,一时下定了主意要把段容时给带回去,二也是担心他才大病过一场,怕他在统御司照顾不好自己。

苏浈除了先头的两句话之外再没开过口,唇角微微向下抿着,眼神也只盯着自己的裙角,没往段容时这头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