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说:“我想学写你的名字。”
他沉思着说:“我名字笔画多,挺难写的。”
“没关系,我就要学写你的名字。”
“好”
我记得那天,我很快就学会了霍长霄三个字?
那晚,我不知道写了多少遍那个名字,因为,我想,第二天,他能看到我写出公整端正的霍云霄三个字。
然而我做到。
他还夸了我,说:“你真棒,那么快就学会了,还写得那么好看,不过,一般人第一个会写的名字一般都是自己的,你第一个会写的名字却是我的。”
那时年幼,不知人□□故,纯粹是想到什么便是什么,并无过多地去想。
他不是正经地上学校念书的,而是家里请了家教老师来的,每日清晨八点开始便要到书房上课了。
从前他都是一个人的,后来因为我的到来,他成情邀约我一起听课,我自从学了几个字之后,对上课读书大有兴趣,自然没有推搪。
对于霍长霄这种偶尔上课拆老师台的学生,家教老师更喜欢我这种安静的女孩。
午后家教老师就回去了,大部分时间都是来温书,练字,玩耍的。
他不大安分,总喜欢窜上窜下的,我难得有机会读书识字,自然好好珍惜,在霍家的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在学习。
……
这日正逢暮春时节,雨后初阳格外耀眼,玻璃窗前斜出的几支皎皎棠梨,在雨后瓣膜掬着水珠在阳光下温润如玉。
我捧着《唐诗》倚着窗台,看着花枝上的棠梨,目光不自觉移到楼下在骤雨中零落一地的落花,喃喃念了几句:“纱窗日落近黄昏,金屋无人见泪痕,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
他突然从我后背窜出来,吓我一跳,一个不留神掉了手中的书,我见了他仍惊魂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