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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池水中的噩梦缠绕在言汀洲心中,虽说是噩梦,但那也是他少时唯一的精神安慰。他小时候身子弱,性格也怯懦,在学校备受欺凌。
童年的回忆浸泡在温暖的阳光下,那里有萧城的笑脸,萧城打架后留下的伤,萧城和一群人一起的欢声笑语。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言汀洲对自己说。
漂漂亮亮地死去,比起抱着病弱的身体,看着原本开朗的萧城绝望悲凉的眼神,要好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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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很久以前没有区别,言汀洲像病人一样躺在床上,而事实上现在他的确是病人。病痛限制言汀洲的行动,所以言汀洲想得太多。
「汀洲,你在想什么呢?」
「没事,只是希望手术不要那么痛。」
然后他们就没有再说话,直到萧城的手机响起铃声。
「啊,阿铭和阿凌说有事找我,那汀洲,我先过去咯?」
言汀洲点点头。
他看到萧城手中老式的手机,按键和边沿已经磨损得不成样子。他看着萧城离开。
言汀洲无事可做,这对他来说是鲜见的事,他勉强坐起身,找到钥匙,打开最下方抽屉。
信封。
成叠的,只有署名却没有收信人的信封。
等自己亲眼目睹言汀州脸色惨白的样子,阿铭才明白之前的那些,他自以为是装可怜的行为,是真的被病痛折磨。高中毕业的暑假言汀洲就突然消失,没有告别,没有消息,只有前不久,他发了一条短信给萧城,仅仅说他明天就要回到家乡。
萧城的手机已经过时了,这一年一直没有换。
谁能说清楚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