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峤发出一声愉悦的轻笑,手臂这才卸力,放人离开。
“我不干涉你的私人喜好,你没有对我的生活造成困扰。我只想问一句话,未来,你有什么打算吗?你可以一直住在这里,但不可能靠维护我这个‘精神支柱’生活一辈子。”
“没有维护你的意思,我主要是在写歌,做个单纯快乐的音乐人。”
“公司呢?你还想回去吗?”
“经营向来也不归我管。你知道的啊,我是废物。”
韩峤微一挑眉,直到这时,将面前人和那时啜泣的小狼崽子彻底重合了起来。
“我不知道,我也不这样认为。”直到现在,韩峤的愤怒才初现端倪,“我就当你这样的说法是在谦虚。”
“没有谦虚,我真的是废……”
“物”还没说出口,一根手指抵在谢锐言的嘴唇前,指尖揉了揉谢锐言圆润的唇珠。
谢锐言顿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不动声色地把舌头往嘴唇中间挤,企图哧溜一下韩总的食指指腹。
韩总轻轻瞪了他一眼,把手指拿回去了。
“……”
谢锐言有些失望。
“真把自己当成小狗吗,你好好听我说。”韩峤娓娓道来,“你听我说,就在不久前,我联系上了贺桐,你口中的铁T。她说,‘信女愿意做一辈子P,只要谢锐言和他姐姐能和好如初’。”
谢锐言问:“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不久,新歌声峰会活动之后,小庄牵的线。我们聊了很多,我没告诉贺女士,你在这里,但她好像已经猜到了。”
“你们说起了我?”
“是,我们最开始说起了鹤琴音制,又提到你是怎样力挽狂澜,保住它的。”
大约四五年前,谢乾坤心血来潮,向谢乘章提议,让琴鹤归并到光年下,只做一个部门,让大姐不用这么繁忙。
谢帷舟自然不肯,琴鹤是她一手扶持的心血,谢乾坤摆明了在动歪脑筋,而谢乘章却对她说,她没有发言权,说到底琴鹤是他注资最多,要收回去也很合理。
谢锐言发现了谢帷舟的消沉,怒气冲冲地闯入董事会,在大会上极力挽救,用尽了他毕生所学,虽然稚嫩,却竭力表现得像一位成熟有风范的总裁。
当时的场面很尴尬,谢锐言甚至还偷穿了谢乾坤衣柜的高定套装,直接撑大了一号,把谢乾坤气个半死,却引得谢帷舟说起这件事就会露出笑意。
这些贺桐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韩峤。
本来是想让韩峤知道天有多高,谢乾坤有多恶心,谢锐言有多傻,说到后来,却连贺桐自己都连声感叹,有的时候,人在莽撞之下,还藏着颗真心。
谢锐言听了韩峤转述他当年的“劣迹”,发出一声尴尬的笑:“那确实是场羞耻度max的会议,你去网上搜一下说不定还能搜到我的搞笑实录剪辑。”
就是从那时之后,他得了个“画虎不成反类犬”的名号,还有好事者叫他“小谢乾坤”。
“那也是你的高光时刻,方法管用就行,董事会的人最终撤回了决定,你为谢帷舟多争取了几年时间,贺桐说像她就做不到这样‘不要脸’地豁出去,多亏有你。”
鹤琴虽然小,却也培养了不少风格迥异的歌手,谢锐言的歌也是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