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必应被彻底制住,没有半点挣扎之力,在傅秋锋杀气腾腾的注视下目不转睛地回瞪片刻,全身一瘫,猝不及防地摇头嚎了起来。

“不认识,完全不认识!李大哥,有坏人,救命啊!”裘必应涕泗横流地呼救,放在那张五六十岁的脸上格外违和。

傅秋锋穷凶极恶的通缉犯见过不少,但这种上来就像个小孩嚎啕大哭的还是第一回 ,他半信半疑,收紧力道,等裘必应脸色紫红说不出话时才道:“少装疯卖傻,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认得我吗?”

“咳……不……认识,我认识!”裘必应在骤然放松的掌下一阵咳嗽,傅秋锋眼光一闪,就听他继续道,“我认得你是个大坏人!李大哥救救我啊!”

容璲一直靠在门口旁观,他盯着傅秋锋发力时浮起经络的手背,仿佛随时能轻而易举折断颈骨,还有蹙眉冷眼时的凌厉气势,让人情不自禁的着迷沉醉,连审问的场面都变得心旷神怡。

他看了一会儿,直到发现裘必应的蓝色道袍衣摆上逐渐晕开的深色痕迹,还有空气中弥漫的味道,一开始看戏的心情荡然无存。

“真是不止疯了,还越治越傻。”容璲喃喃一句,嫌弃地拉开房门退出去,对傅秋锋喊道,“别审了,快叫人来收拾。”

傅秋锋发现裘必应居然边哭边尿时也深深无语,他才撤出两步,裘必应就在地上打起了滚。

“我要告诉李大哥,他是这里的头儿,他一定会教训你们!”裘必应滚到塌了的床边揪着床帘骂道,又转脸委屈起来,“李大哥…我不出去玩了,你快回来好不好……”

傅秋锋眯着眼睛望了他两下,隔夜饭差点呕出来,扶额也赶紧出门,上下打量了容璲几遍洗眼睛。

“看来是真有病。”容璲在前厅坐下下定结论,气道,“这个李大夫该给他的脑子陪葬,还不如朕前些天去看的时候正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