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易承昀的手像带电一样,一手掌心不轻不重抚过闻徵后背,酥麻的痒便从他的脊椎蔓延开去,让他几乎坐也坐不稳。
又被这人占上风了,可恶。
尽管闻徵眼下已半个人都软在易承昀怀里,他还不甘心就这么被人“乘虚而入”,两手不服输般勾住易承昀的脖子,闭上眼昂起头,报复般在那人不停侵占的舌尖上咬了一口。
“嘶……”
巧克力的味道已所剩无几,针刺般的疼痛反是彻底激起易承昀的好胜心,他强势将闻徵压在座位上,动作霸道得让人半点还手之力也没有。
似是被易承昀身上的气势震住了,闻徵不敢再张牙舞爪,只柔和地一点点回应,还讨好地舔了舔他的嘴唇,像只撒娇的小奶狗。
电影配乐的声音不大,他们俩耳边只听见彼此的心跳声,以及时不时响起的“啧啧”水声,令人脸红耳赤。
到两人依依不舍分开时,闻徵低低笑了一声:“电影,还看吗?”
勉力撑起身,易承昀垂头看他,呼吸越发不稳:
影院里闪烁的光让眼前的一切变得朦朦胧胧,闻徵躺在软座上,双手还被钳制着,眼角泛起令人遐想的水光;而他的两片像花瓣似的嘴唇,则是似被雾水打湿了一样,潋滟动人。
他的衬衣被扯开,半遮半掩之间,反更让人迫切想将他吞下肚子。
清晰感觉到自己剩下最后几分理智也快要失守,易承昀狠狠一咬牙,扶起他沙哑道:
“回去。”
待紧挨在一起的两人从电影院里走出来,闻徵才看到,易承昀别在西装前的花,被压扁剩下几片花瓣,其中有一半沾在自己身上。
“下雨了。”
不知道是谁先喊起来,豆大的雨滴倾盆而下,原本在街上卿卿我我的情侣们狼狈地四处跑开,小小的电影院门前瞬间挤满了人。
本来想出去看看灯饰,闻徵看了眼一时半会停不了的暴雨,无奈推了推易承昀:
“我们从后面走吧。”
一个讨人喜欢的小女孩钻过人群,拦在他们面前,甜甜开口:
“哥哥,买束玫瑰给大哥哥吧。”
抢在易承昀前掏出皮夹,闻徵递给小女孩一张大钞,接过她的手上的玫瑰
“小孩真会说话,换我就叫叔叔。”
易承昀:……
从花束里抽了一枝,闻徵将花别到易承昀西装上,又给自己别了一朵,像完成了个重要的仪式一样,莫名心情大好。
易承昀不明白他的心思,两人从影院内部通道下停车场,没想到竟意外听见两个熟悉的声音:
“可是我想看电影,为什么不可以包场?”
樊锐:“电影可以回去看,你提前联系的记者,我已经让人打发了。”
闻祈:“为、为什么?”
樊锐:“我警告你,如果……”
似乎听到由远而近的脚步声,正在争吵的樊锐和闻祈双双回过头,看见他们时也是一愣。
注意到易承昀和闻徵皱巴巴的西装,以及闻徵手上捧的玫瑰,闻祈脸色顿时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