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亲自玩弄过他,以至于对他流露恻隐之心时丝毫不会产生羞愧。

离开昭云的房间,他有些漠然地在心里批判自己的弟弟,毕竟是那么一个可怜的小东西,身家性命都被攥在手心里,怎么就把人逼成如此光景?

李慈潮红着脸尖叫哭泣的神情仿佛还历历在目。

花园里遇到等人的铃兰,索性便叫住。

大殿下,永平王殿下如果找不到我,会着急的。

乌弗的眼神划过她丰润的嘴唇和饱满的胸部。昭云是一个非常会见风使舵的女人,他在那样的女人身上得不到彻底的疏解。他这样固执地一望,铃兰便了然了。

低下头,侧了身子向宫墙的角落里走。

掀了裙子背过身,战战兢兢地请求道:殿下请快一点

乌弗笑了一声,满意地见到旧部下对自己依旧驯服,拧着她的手让裙摆坠下来,一旦驯服,便显得索然无味:不用这样,我有话问你。

殿下请讲

南国太子不,永平王,他很依赖你嚒?手指隔着衣服去拨了拨铃兰的胸,脑中想起的却是李慈埋首吮吸的模样。不自觉地咬了咬嘴唇,虽然很难承认,但他很喜欢李慈那个样子,比所有的女人加起来还要勾人,或者只是没有亲自尝过一次,才这样念念不忘。那时候的李慈是会咬人的,现在呢?傻了以后是不是对他做什么,也都记不得了?

昭云一介女流只身来到刹利,没有一些手段与技巧傍身,是不行的。试探李慈无果,却借着尤里兹对他的百般维护,大概摸清了他曾经的处境。甚至连他与乌弗之间的那点情色纠葛,也查得一清二楚。

她来就是要来做王妃的。乌弗的风流成性正巧给了她兴风作浪的资本。

把人送到乌弗的帐中,她掀起纱帘笑着嘱咐道:夫君且用,我保证,他一定不敢说出去。

乌弗醉意醺醺地被推到床铺深处,枕到了一截凉沁沁的手臂。

谁的?

昭云飘然而去,留他捏住那人的手腕子喃喃自语。

哎!你的手、你的手不要了嚒!手掌在空气里晃了晃,手的主人却完全没有反应。

乌弗顺着被子往里挖,却挖出了一块赤条条的白玉。只有下腹绕了一圈柔软的布匹,勉强围成歌姬的舞裙式样。

乌弗不掀开它,他素来喜欢看人穿着舞裙。

性感、妩媚,最重要的,是象征着最低贱的讨好和勾引。他喜欢那副淫贱不堪的样子,所有人里面做的最好的,便是安娅。

哦,不对,安娅已经死了。死了之后,他叫人杀人偿命

安娅之后,便是李慈。没有人像李慈那样带着周身的羸弱的风尘气。明明只适合在台上款款舞动,却偏要学人峨冠博带做上宾。

他问过李慈,我是刹利的乌弗王子,你又是谁?他看人的眼光从没错过,只差一点,他就能证明一切。

记起了李慈,也记起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