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沉了神色,低声道:“不去。”

“为什么?”云琅愣了愣,“你和太傅吵架了?”

萧朔垂了眸,一动不动静默半晌,又道:“我性情顽劣,不堪造就,太傅看了我便避之不及,何必上门招他心烦。”

云琅看了萧小王爷半晌,还是觉得老太傅见了他便避之不及,是怕再被堵在院子里,不由分说灌一顿酒。

听太傅所言,两人应当并没什么真正过节。云琅略一思忖,碰碰萧朔,准备说几句软话:“太傅今日还提起你,你——”

“我当年同他承诺的,并没能做到。”萧朔道,“原本也无颜见他。”

云琅想起太傅说过的话,看着萧朔平淡神色,心底跟着无声揪了下,低声嘟囔:“哪儿没做到啊?这不是好好的……”

“太傅最不放心的便是你。”

萧朔不意外蔡太傅已和他说了这个,侧回身,将灯拨得亮了些:“我说过要管你,却将你管成这个样子,他定然极生我的气。”

云琅知他素来易钻牛角尖,耐心开解:“太傅是让你管着我,叫我不上房揭瓦……”

“不然呢?”萧朔蹙眉,“你看我管住了吗?”

云琅:“……”

云琅一腔关爱生生错付,咳了咳,讪讪的:“哦。”

“你何曾少折腾过一日?”

萧朔是来找他算账的,被搅和一通,几乎忘了来意:“还留的什么纸条?!都写了些什么?什么不过睡了几觉……”

萧朔越想越恼,沉声斥道:“我何曾夺了你最要紧的东西!”

萧小王爷没受过这个委屈,咬紧牙关,怒意难当:“不过就是趁你歇下,拿了你的玉佩罢了,也值得你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