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云琅抱着暖乎乎的野兔, 叫琰王殿下的厚实披风裹着,一并回了客房,仍觉得分明不对。

萧小王爷向来胆大包天, 劫法场挟禁宫都做了, 没几件事用得上喝酒壮胆。

但凡要壮胆色的,多半很不寻常。

客房门窗大开,云琅叫萧朔揽在胸口, 干咽了下,谨慎试探:“小王爷。”

“尚需开一刻窗。”萧朔轻声,“冷不冷?”

云琅摇头:“你方才说壮胆……”

萧朔将他往怀中护了护,拿过桌上热腾腾的米酒,倒出一碗,端在云琅唇边。

云琅稍怔了怔, 迎上萧朔视线, 轻轻笑了下。

他靠在萧朔肩头, 揽着野兔的手臂稍紧了些,划着圈慢慢揉过野兔头顶的软毛, 叫手指染上那一点点暖意。

米酒微烫, 热乎乎顺着喉咙下肚,驱散了边城沁骨的夜凉。

“我来寻你,见你不在房里,才想到香的事。”

萧朔稳稳端着瓷碗, 看云琅一口一口喝着米酒:“你是几时发觉的?”

云琅顿了一刻, 没说话。

描金香与寻常檀香极为相似, 唯一能分辨的区别是烧尽后香灰的颜色,描金香的香灰以烛光映照,会泛出一层隐约淡金。

描金香在宫中民间用得极少, 倒不是难求,只是用处实在不大。这种香是专拿来用在武林比斗上的,用来下阴损招数,高手对决,内力有分毫差池都可能落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