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这香,只要不动内力,除非血气耗弱、心神受损,否则身上不会有任何异样。

萧朔没有明显察觉……说明昔日中了那罂粟毒,为拔毒强行伤损的心神,才算是开始补回来了。

云琅喝净了最后一点米酒,抬头瞄了瞄萧小王爷的神色,分出只手,扯住他的袍袖。

此事怎么论,云琅都是理亏。

发觉中了描金香,不但不同萧朔商议,甚至还设法支走了亲兵,自己走下去方便给人家绑上。

倘若严离真有歹念恶意,纵然云琅一个人足以应付,也终归难免凶险。

云琅清清嗓子,不大好意思同小王爷直说,朝他扯扯嘴角,揪着萧朔的袖子一点点攥进手里:“我——”

萧朔拢住他的手,裹在掌心,低头呵了口气。

云琅微怔,尽力想出的说辞停在半道上,那只手微微动了动,没挪得开。

“我知你有意自投罗网,是想解开严离心结。”

萧朔替他揉搓着冷得发僵的指节,动作仔细,逐寸一丝不苟揉过:“他虽然明事理,屈心抑志这些年,心中却毕竟有怨气。你怕他这怨气冲我来,故而急着要替我挡。”

萧朔下楼时,便已察觉出不对。

他猜到云琅用意,却终归不放心,想调景谏带的人,又恰好遇上抱着热米酒蹑手蹑脚回来的刀疤。

……

窗外埋伏的精兵,他知道其实不合云琅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