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骑营将军呼了口气,搓搓手:“稳住三天,老子便有马了。到时金人想出城便出城,想打仗就打仗,叫他们见识见识咱们真正的轻骑兵……”

“难。”茶酒新班道,“襄王一派,最擅暗中挑拨、分化内斗,并不长于此。”

神骑营将军如何不明白这个,不由苦笑,长叹口气:“又有什么办法?若不是我们帮不上,我真恨不得帮他一把……”

将军们低声议论在一处,只盼襄王能多撑一两日,替他们将转运战马盔甲的时间撑出来。

世事难料,风水倒转。平日里恨不得将襄王老贼食肉寝皮,今日却人人忍不住跌足叹息,若非两军对垒,有心无力,实在帮不上……

“也未必帮不上,佯攻应州城如何?”

广捷营坐直了,兴冲冲道:“还有心思内斗,便是城外的压力还不够。我们佯攻,他们一害怕,说不定便会抱团……”

“我们若佯攻,金兵一害怕,就会直接将襄王所部吞了,独占兵马粮草。”

茶酒新班的主将摇头:“如此一来,应城无异于落入敌手。”

广捷营愣了愣,怏怏叹气:“也是……”

“我等格局难破,实在想不透。”

茶酒新班看向云琅:“若少将军已有定计,还请明示,我等定然照做。”

将军们一怔,也齐齐看向云琅。

方才讨论战策,云琅始终一言不发。众人都以为他是身子不舒服,又不敢明说,生怕再叫少将军心里难过,心照不宣地无一人多问。

可此时看云琅的神色,倒更像是胸有成竹,早有定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