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成蹊冷哼一声,上前一步,王嬷嬷慌忙后退,惊慌失措大喊:“你要做什么!”
霎时间惊飞树上栖鸟。
王嬷嬷外强中干,夏成蹊冷冷一笑,人小,力气却挺大,一把揪住她左手小指,道:“如今我尚且有病在身,这衣裳还是嬷嬷自己洗吧。”
这性子与原主相差实在过大,但让他整日屈膝卑微在这冷宫实在非他所愿。
王嬷嬷是个纸老虎,见夏成蹊敢对自己动手,使出了吃奶的劲挣脱,她退后数米道:“好啊你,我不过念你病了给了你三分好脸色,你居然还敢蹬鼻子上脸,分明已经病愈,还敢赖着不干活,若是总管知道,定不能轻饶你。”
夏成蹊站在原地,眯着眼睛道:“嬷嬷,我乃皇孙,如今病重要做粗活,浣洗下人衣裳?”
闻言,王嬷嬷腿肚子一软,眼珠子乱转,这人怎么落水后挺直了腰杆,倒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虽然太子被贬去了西北,但皇上并未将太子之名所废除,堂堂天家皇孙做着浣洗的粗活,传出去是一场荒唐事。
但是这也分明是这些年潜移默化,大家心知肚明的事,这事上不了台面,若是皇孙拿此事较真,且不说皇家没了脸面,自己可就要头一个遭殃。
转念一想,这后宫大小事务牢牢捏在皇后手里,谁敢不知死活违抗皇后娘娘命令,擅自传出去消息落的可不仅是皇后的脸面,更是整个皇家的,谁闲命长敢不知好歹多嘴多舌,一个小小无依无靠的皇孙能翻出什么浪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