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冷的布巾及陌生人的接触令魏小渺生起抗拒,想躲,却不敢躲。
老先生将两条牛筋分别扎上他的睾囊和阳根底部,慢慢束紧,把两物都勒得微微发紫,才打个细小的死结,嵌进肉里。
疼,真的很疼。
疼得差点要掉下泪来。
魏小渺咬着下唇,硬是忍住眼中滚动的泪水,想哭,却不愿意在别人面前哭。
以前,他不会在母亲面前哭,因为越哭,落在身上的疼痛越多。他不会在外婆面前哭,因为只要他哭,外婆也会落泪,他不想看到外婆为他伤心。
久了,他不再轻易哭泣,眼泪对他而言,是种奢侈的东西。
“不错,能忍,未来有可为。”老先生点头赞许,嘱咐道:“等过几天习惯了,就不觉疼了,需每日仔细清洗干净,三个月后先拿掉绑蛋的牛筋,如果箍死了就能把蛋剔出来,到时只会有些皮肉痛,所以千万不要自个儿偷偷松绑,不然得再绑上三个月,鸟则要绑一年才能松。”
魏小渺含泪点头,疼得双腿发软,险些从凳子上跌下来。
干爹伸手扶他下来,转头对魏若草说:“小草,换你了。”
魏若草见状更怕了,哭得厉害,不肯站上凳子。
干爹正要斥责,老先生摸摸胡子看了看他,对干爹提议道:“这娃嗓子挺好,要不先送到教坊学音,说不定更适合他。”
干爹注视着他沉吟一会儿,叹口气道:“也好,虽不能飞黄腾达,倒也少了糟蹋,安稳一生。”
俩小孩的命运由此而定,一个宫廷内侍,一个教坊伶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