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恒之失声了许久,才退开一步,哑着嗓子道:“竟然是你。”
司马成彦缓缓开口:“放心,北越已不是我的家国,此次而来,并非为他。你让成离放心吧。”
萧恒之冷笑道:“相王当年为龙位可说是机关算尽,您叫皇上怎么放心?此番现身真地别无所求?我萧恒之死也不信。就是你无心于此,只怕以皇上今日的性子,未必还能容的下你。”
“我来,只为祭奠故人。”
“故人?”萧恒之脸象突然扭曲了,“相王一走十年,到如今只剩黄土一缶了再来情深义重,不嫌矫情么?”
司马成彦并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一晃十年,的确有太多的无可挽回。
“萧恒之,你何苦。”我身后那人站起了身,与司马成彦并肩而立,在我看来,突如其来地多了几分奇异地契合感,仿佛这两人天生就要在一起。
萧恒之脸色大变,见鬼似地瞪着眼前两人。
司马成彦光华内敛的眼眸看向我:“韩宁非,我要带走。”
“他是朝廷钦犯,你凭什么?”
“我们要走,你拦不住的。”楚佑晟开口,声音轻轻扬扬却掷地有声,“委屈自己那么多年就求一个困坐愁城的结果,值得吗?”
萧恒之狼狈地吼道,“你们知道什么!”
“的确,这样的困局,只有自己才能走的出来,我也花了整整四年去追悔,至今才能幡然醒悟。”司马成彦走过来,一把扶起我,“所谓相王,早已经死了整整十年。北越,从此是你逐鹿的中原了。”
萧恒之一震,他原以为这二人再现江湖,定又有一番血雨腥风,却万没想到这样一个结局!
他宁愿浪迹天涯,也不要龙登九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