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拱手,说道:「永离,许久不见,一向可好?」
徐元棣和我其实并不算认识,只是见了面互相点头问好。徐肃家教极严,他活着的时候必定是有所限制的。
我微微的牵动了一下嘴角,算是笑了。
「还好。」
「来了怎么不进去?外面怪冷的。」说罢,象征性的拉了一下我的手,然后放开,做出了请我进门的样子。
「进去吧,风毅生前也就你一个挚友,送他一程,让他也安心。」
我收了伞,微薄的雨轻落在我的手上,散开,形成了一朵晶莹的水花。
「好的,徐兄。」
声音并不高,可是却是我这些天来第一次说话,所以很是嘶哑,就是破碎的瓷器在粗糙的地面上划出一道不深不浅的痕迹时发出的干裂声音。
进得府来,人很多,他们看见我进来了,都慢慢让开,让我通过。我可以清晰的看见他们,他们同样也在偷偷的打量着我。人们是缓慢的退开,让开,所以我们走的也很慢。
相府并不奢华,一些院墙甚至长了荒草,里面虽然不是雕梁画栋般的精致新鲜,却干净整齐。柱子都是新刷的明漆,没有颜色,却是明亮的,隐隐有一种光采,让人没有压抑败落的感叹,可是也不嫌弃这里过于俗气,分度拿捏的刚好。
这里没有那些写着什么「千古」,「不朽」的条幅,陈列的就是一副紫檀木的棺材,还有就是挂着水珠的,如锦球一样的白菊。一丛一丛的,都是新摘的。每一朵花都没有枯黄色的枝叶或者是花瓣,全是干干净净,娇翠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