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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雪时平素礼佛,《楞严经》中,将此物视同脓血,污浊腥臭,他自是不喜。如今又深知长久吸食此物,损毁心智,当即署了禁令。

凡售贩此物者,需全数上缴,私携者死。

胡罕一行,前日里抵达京城,一见禁令,当即被唬得魂飞魄散,又舍不得其间暴利,如夹尾垂涎的饿狼一般,在京畿一带周旋,始终寻不到契机。

阿丹慕哀求颇久,胡罕这才微微一笑。

“行商在外,诸多不便,借些马匹,本是义不容辞。”胡罕道,“只是……小弟也想求借一物。”

阿丹慕连忙问何物。

胡罕道:“名。”

他们要借的是使臣的名。那些淡巴菰,悉数被藏进了封存贡品的木箱里,贴以封条,借以旃檀之名。

阿丹慕深知此事厉害,但事到如今,唯有铤而走险。两伙人并作一股,冷汗涔涔地进了京。好在胡罕一行亦是异域相貌,补了十三人的缺,守卫并未起疑。

进京之后,匆匆分道扬镳。

谁知阿丹慕仓皇出借,借的并非使臣之名,而是十三条人命!

解雪时叹道:“好生糊涂!”

第11章

谢浚取了笔墨,令阿丹慕供述那伙淡巴行商样貌。

阿丹慕支支吾吾,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个究竟来。

谢浚把笔杆一拍,道:“那胡罕是高是矮?年龄几何?面上可有印记?”

“身高八尺有余,”阿丹慕道,“小人……小人确实不知啊,那日大雪封道,小人双目被雪灼伤,实在看不清相貌,只知道双目碧绿,宛如豺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