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锦衣卫的人到时,他家中老母已在炕上咽气多日。
是病死的。
“炕洞里搜出一千两白银,分文未动。”
却不知是压根不晓得底下藏着钱,还是知道了不愿意用。
“人抓来也有数日了,唐大人可审出什么?”
唐运看了眼谢沂,对他说了三个字:“温贵妃。”
说罢又生怕他误会似的补充了一句:“不过这只是犯人的一面之词,尚无证据。”
贺兰奚捏着下巴细细思索片刻,歪了歪头,故作惊讶:“唐大人原来会说人话。”
“……”唐运选择闭嘴。
说话间,三人走到了尽头。
最后一间牢房与其他地方并无不同,非要说点什么,大概是比外头凉快不少。
唐运替他们打开牢门:“谢大人,此地你比下官熟悉,若无事下官这便告退了。”
同这位七殿下相处,着实需要点勇气。
贺兰奚耳朵微动,按下心中疑惑,努力做一个识趣的聋子。
熟悉诏狱牢房的,除了牢头就是犯人,谢沂怎会……
“你若离开,犯人丢了算谁的?”谢沂神色如常,开口将唐运留了下来,而后转身对贺兰奚道,“我们就在五丈开外的地方等候,去吧。”
他像是有意为他们创造独处的机会,贺兰奚还没想好怎么说,谢沂便替他将一切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