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怎么被流放到这里的,为何会经商,重要吗?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他们一家的前程。一个王爷手底下的管事,跟一个普通商人,大地主的傻儿子手底下的管事能一样吗?
所以他连新房子都没看就先来找刘子岳了,就是想表达自己愿意效劳的决心。
刘子岳看他这么快就进入了角色,很高兴:“冉管事本是王府的长史,因为缺人才被拉了去广州操持庶务,如今兴泰这边有很多事需要他统筹处理,所以他会留在兴泰。而广州那边的生意,咱们就按先前说的,由你负责,有问题吗?”
“没有,罪民一定不会让殿下失望。”池正业连忙起身行礼表忠心。
刘子岳赶紧将他叫了起来:“别跪了,我这里没这么多规矩,你以后是池管事了,也别一口一个罪民的,好好做事,帮我打理好生意,我不会亏待你。”
正事谈完了,池正业很识趣,站起身:“是,家里还没安顿好,小的就先告退了。”
刘子岳摆手。
池家人看到池正业回来,一个个都望了过来。
“别看,殿下你们路上没见过吗?有什么好问的,赶了一天的路,一个个还不嫌累吗?”池老爷子用拐杖重重地敲着地面。
池家人这才不情不愿地走了。
屋子里只剩了池家父子,老爷子抬了抬下巴,问:“见过殿下了?”
父子俩很有默契,有些话不需要说得太明。池正业点头:“嗯,爹,我决定过几日就带清泉与我一道去广州,其他人都留在兴泰,找点事做或是学门手艺。虽说有殿下给咱们兜着,但咱们毕竟身份还是特殊,不宜一大家子都在广州大摇大摆地出没,只是要委屈您留在兴泰了。”
池老爷子白了他一眼:“我委屈什么?我在这里有房子住,有饭吃,还有儿孙伺候,我去广州干什么?你尽管去,好好跟着殿下做事,这里有我看着他们。”
“是儿子不孝。”池正业愧疚地说。
池老爷子想得开:“祸兮福兮,谁说得好?咱们全家都好好的在一起,有吃有住,这日子也不差。更何况,若不有这一遭,这辈子我还能再见你妹妹一回吗?行了,过去的就过去了,你也别想太多。”
池正业点头:“嗯,父亲教训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