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听了,笑道:“还是长史有法子,等南越的船队将粮食运到松州,你去负责交接这事。”
曹正卿会意,狡猾地笑道:“是,殿下放心,臣长了一双利眼,甭管谁想滥竽充数,缺斤少两,都别想逃脱臣的眼睛。”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春夏交界之时,京城的旨意总算是到了,一同来的还有四名太医和两车的名贵药材。
太医们抵达广州第一件事便是尽职尽责地要给太子看病。
陶余有些急,他家殿下身体好着呢,每天上午都要练一个时辰的武,这一见太医不就露馅了吗?
黎丞出主意:“左右这几个太医也是没见过太子殿下的,找一个病怏怏的人来冒充顶替,他们要看随便他们怎么看。”
刘子岳被逗笑了:“那可不好说,万一这其中某一个人曾见过我,又或是朝廷给了他们画像呢?这可是欺君罔上的大罪。”
这还真有可能。
陶余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鲍全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看他们听不听话,不行,一并解决了就是。”
刘子岳轻轻摇头:“无妨,见一见吧,太医们可不光是大夫,也是官员,在京城见过的事多了,看看他们识不识趣吧,若识趣也能为我所用。鲍全,你不是经常抱怨水师的大夫医术不行吗?这就是现成的师傅,还是最顶级的那种,能留几个全看你自个儿了。”
鲍全两眼发亮,高兴地说:“多谢殿下。”
刘子岳摆手,让他们去请人。
很快,陶余就将四名太医都请了进来。
打头的太医名叫陈墨,三四十岁的儒雅中年人,他是太医院的右院判,后面三个太医相对要年轻一些,三十岁上下。
“陈院判,殿下在里面,请!”陶余做了个邀请的手势,“殿下不喜嘈杂,这次先请陈院判进去给殿看诊,其余的人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