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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辰起来习惯了,睡不着。”她回答。

“那就再躺躺。”

“嗯。”

两人安静在床上躺上。

一会儿,她想起婆婆还病着,她却不去请安,又想起夏柳儿的事。

“昨天母亲和我说的是,纳夏姑娘为妾。”她说。

骆晋云回道:“她不会再提了,我和她说了当初赶夏柳儿出府的原因,她想进门,便与长生私下谋划,假装落水,想让我去救,以此逼我就范,母亲也惧其胆大妄为,所以不会再说这事了。”

薛宜宁现在才知道这其中内情,原来夏柳儿是这样才被赶出去的。

她忍不住道:“但你前两天还在那里过了一夜。”

“谁说的?”他问。

薛宜宁不愿供出阿贵,回答:“大家都知道。”

看着她脸上那隐隐的酸意,他不由微扬了唇角,说道:“我是去看了她,但看完,没有睡意,去外面待了一夜,这不叫‘在她那里过了一夜’。”

她不说话了,隔了一会儿,闷闷道:“接她进家里来养病这件事,你决定好了?”

他低声回:“没有,只是和你商量。”

“那我不同意。”她回答:“要什么样的大夫,我去替她请,要几个人侍候,我送过去,不许接来家里。”

明明是被拒绝,他心底却有些高兴,乖乖道:“好,听你的,这事我不管了,都由你去办?”

她说:“给她找夫家的事,我可以试试,但是,她毕竟是孤女,可能不会是太好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