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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一愣,疑惑地问:“先生,我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左慈笑道:“没感觉那就对啦,我还怕弄错了。要是有感觉,那是‘移须’,一夜就能长起。没感觉,那才是‘种须’。‘种须’是要慢慢积年累月的长,一时自然没有什么感觉。”

刘备喜道:“如是这样,当真能长出胡须,我该如何谢先生的好?”

左慈笑道:“我不缺吃也不缺穿,要你谢什么?倒是先把衣服换回来的好,哎呀,穿的这身官袍就是不舒服,痒死了。”

刘备脸上一红,赶紧把他包裹竹仗取来,扶他站起,说道:“这衣服一穿都快十几天了,难怪会痒。不过,我先时穿先生那身衣服也是不好受,敢问先生那身衣服……”

左慈将包裹取到屏风后面去换了,一面笑道:“我这身衣服干净得很,一穿就是几个年头,哪里像你们官家换来洗去,那多麻烦。”

刘备吓得赶紧闭口。但想他乃修仙炼丹者,不说他手持这根竹仗已经具备了仙气,只怕他的那身衣服也是沾染上了灵气了。再说他纵然不换,只要他在衣服上随便洒点什么的,也是‘苟日新,日日新’。

左慈换好衣服,刘备早准备了一铜盆水,在旁侍候,说道:“这水冷了,不好洗了,这可怎么办?”左慈笑道:“无妨!”双手托着铜盆,在上面按捺片刻。不时,铜盆里烟气袅袅。本来静止的水,突然活泼而动。刘备伸手一试,笑道:“水已温了。”左慈笑笑,以手舀水,以水拭脸。他自己在自己脸上捏了两下,再用毛巾一揩,待水一干,也就变成了他的本来面目。

刘备又复请左慈坐下,左慈笑道:“使君刚才所说昌邑城被火坠马一事,正是报大野泽之难。”刘备一惊,只听左慈道:“我此次替君赴约,本来就有违天意。若我不来,使君必将命丧大野泽。”刘备又是一惊,只听他继续侃侃而谈,“只是我念使君乃‘仁义’之君,不该有此一劫,这才出山相助。你被火坠马,死而复活,你自己不能看见,别人却能看得一清二楚,此正谓天意也。本来我原以为只要我替使君去赴这约,使君你就可以逃脱过去。只是无奈天意若此,看来非我和使君所能相抗也。”

第二百七十一章:左慈作法

刘备沉默片刻,转念问道:“先生和我固然不能违抗天意,就和先生先前说的那样,劫数在身,逃也逃不掉。只是,诚如先生刚才所言,先生既然原本以为我可脱却此难,只是不知为何会突然又出了先生之预料外?难道是这中间出了什么意外?”

左慈自饮了一口酒,道:“既然说到这里,我也不做隐瞒了。使君可还记得?你走前,我曾经故意叫厉护军过来,在你面前特意嘱咐他,让他在我走之后,好生看守屋内灯火,时时注意盏内油灯,更不可动那铜盆。”

刘备点头道:“先生的确有此言,当时记得先生还特意嘱咐他要用亲信之人看守,丝毫不可马虎,在先生走后,别人不可随便在屋内出入。当时厉护军也答应了。怎么,厉护军难道没有按照先生的意思办?”

左慈道:“当时我以使君你的身份说的,他哪敢不答应?”

刘备皱眉问他:“那这其中出了茬子?”

左慈笑道:“使君就是使君,一想就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