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瀚也是个技术渣。但是身在竺家,他至少知道这方面应该听谁的。
况且,其实南王府的水军这方面,他妻子罗英懂得都比他多。
朱小飞见南王没有疑义,就说道:“现在州城靠着江州这边的一半已经清理出来了。王爷您看是住城里,还是暂时住在军营?”
“住军营。你带我去扎营的地方。”
“好勒!”朱小飞像店小二一样应了一声,直接带着人去一大片明显已经硬化过的地面,“这边都处理过了,营帐直接扎这里就行。配套的茅厕在那边,厨房在这边。”
这里原来是一部分丹州城内百姓们的临时住所。
这两天城内清理干净之后,百姓们大部分都回了家,这边就都空了出来。
竺瀚显然不会亲自指挥扎营,简单了解一下之后,就把事情交代给下面具体负责的人。
这次他带的人中间,除了一部分原本的老兵之外,还有一部分就地征召的新兵。这种没有太多危险的行动,很适合作为新兵的训练项目,而且容易培养新兵的……嗯,集体荣誉感。
他们当兵不是什么贼配军,是在保家卫国,是在切切实实地帮助百姓,帮助他们的父老乡亲。
这种认知上的不同,竺瀚原先并没有当一回事。在他、甚至大部分将领看来,都是多此一举。
尤其是他们在和昌国连年交战的时候,很多戍边的士兵,确实是一些犯了重罪的。
但是他们的精力全都在指挥作战上,对于其他方面的事情他们参与的少,自然就没有什么发言权。等他们意识到问题的时候,南地的军队已经完成了一轮思想改造。
军民关系前所未有的融洽。
他们打仗指挥起来,也能感受到变化——不仅仅自己直属的精兵营如臂使指,而且其他一些兵营指挥起来也变得顺手。士兵的作战意志更高,打起来更加勇猛。
朱小飞这边安排了下去,很快整个一片空地就有条不紊地忙碌起来。
他就过来带着竺瀚……和宋恒等一行人,去丹州城内转转。
宋恒的身体愈发差了,脸色苍白中甚至透着一丝灰败。
他坐在朱小飞命人抬来的步辇上,看着这个在他眼中和断壁残垣没什么区别的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