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的。”黎宴诚实讲出自己感受到的, “那可以擦红花油了?”

封鹤:“嗯。”

黎宴利索地脱掉外套,解开上衣纽扣,半褪到手肘, 露出后背。

青紫中渗出肿红的淤伤在他雪色云烟般的后背上,格外的显眼。

黎宴等了会儿, 没等到另一人的行动, 正疑惑地想转身看背后的人在做什么, 他便闻到一股浓烈的红花油味道。

他感觉到一阵轻微的衣物窸窣声。

封鹤按上他的伤。

疼痛立时蔓延至黎宴的大脑, 他咬紧牙关, 不愿丢脸地叫出来。

黎宴为了转移注意力,尽力分心地猜着自己后背的伤势面积,他体会着封鹤的手从他靠近脖颈位置的肩,挪至脊骨上方再游弋到斜下方的背。

红花油的味道在他的鼻间越发浓郁起来,刺激得他的脑子更是清明。

封鹤的手没有茧子,指腹柔软,不刺拉皮肤……力气真大,他努力挺直身板,才不至于被对方用手指压倒。

怎么弄这么久,还没好吗?

黎宴龇牙咧嘴,有些犹豫该不该叫停,但又担心被人觉得自己是怕疼娇气。

灼烫的热意源源不断穿透他肩部的皮肤层,侵入骨髓,所幸,那手的力道减轻,最终停在他没受伤的肩膀上。

气氛十分沉寂。

黎宴不知为何生起紧张,尾音轻颤:“好、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