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上都是湿的,自是不能上床的。

封鹤把黎宴放到沙发里坐着,然后起身去取干毛巾和新内裤,但在拉下黎宴的双手时,费了些功夫。

黎宴察觉到温凉想离开自己,潜意识加大了力度,想要抓住逃离的温凉,可他的手腕似是遇到了铁钳,被强势制压住,他根本挣脱不开,只能委委屈屈地缩回去,抱住自己。

封鹤拍了拍黎宴低垂的头,安抚地揉过柔顺的发丝,然后移到渗着难过的眼尾,他半跪在沙发边,略抬起黎宴的脸,指腹抚向那颗泪痣。

黎宴被弄得有些痒,鸦羽般的睫毛轻轻颤栗,他睁开迷蒙的眼,一道黑影挡住了他的视线。

封鹤倾身,凝视着黎宴朦胧的凤眸,他像是没料到黎宴会睁眼,但他也并不慌乱,淡色薄唇微抿,抿起一抹称得上恶劣的弧度:“元元,我亲你了。”

两唇相接,呼吸交融在一起,唇瓣磨蹭,蹭得颜色绯红。

封鹤顶开了黎宴湿润的唇瓣,闯进全是甜酒果香的口腔,最后一句话淹没于唇齿之间。

“看着我怎么亲你的。”

十分钟后。

封鹤品尝够美味,稍稍退出,拇指擦过黎宴无法闭拢的唇,点了点被他刻意勾出的舌尖,他眉宇中彰显出一种不餍足的贪欲,意味不明地评价着:“比我想象中的美妙。”

随即,他起身离开。

黎宴摊在沙发上,后背从倚靠沙发背滑落,头靠到沙发把手上,他的胸前不停地起伏,仿佛经历了一场长途跋涉,消耗了大量能量,粗重地喘息着,以期攫取到更多的氧气。

混沌的大脑也因缺氧,清明了一点,回神的刹那,黎宴迷茫地望着前方的房间布局,他在哪儿?

封鹤拿着内裤和干毛巾,走到黎宴身前。

黎宴看到认识的人后,反应过来自己所处何方,他刚刚应该是在汤池里,然后他喝醉了,大概是被封鹤送上来。

“我来。”黎宴看着封鹤用毛巾给自己擦身,颇为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