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垂首敛目,舔了舔干涩的唇,“我昨夜…”
松苓又消了声,他实在不知该从何说起。
“无事,不过是闹人了些,”淙舟回身合上观门,将一院子的光亮关在门外,接着他俯身探了探松苓额头,轻声道,“退热了,”指尖划过狐耳,“我医术不精,不知是否是饮酒过度的过,你昨夜发了热。”
闹人啊…
要了狐命了…
“啊…”松苓愈发的尴尬,就连与人对视都不敢,他僵硬的坐着,眼神不住地飘,“麻烦…麻烦你了…”
淙舟轻声一笑,道:“无事。”
音落四周皆静,今儿个天有些闷,连风声都听不见半点。
尾巴乖乖的躺在地上,松苓只觉自己整个人都是麻的,经脉都要被冻住,周身的血液直通天灵。
他何时如此麻烦过人?
还是个素昧平生的人。
第34章 吃酒
涂山山腰有一绕山而下的溪流,山巅上冬日积存下的雪过了一个春夏,又添了雷雨,汇成一条浅溪,沿着山路曲折而下。
山雪将溪中圆石润得光滑发亮,这处的山腰不见那连成片的粗树,日光倾泻而下毫无阻挡,溪水被晒得暖,就连那圆石都添上了三分透亮。
松苓拎着袍摆,赤脚站在岸边,抬起一只脚轻轻点了点水面,水面上起了一圈涟漪,不过一瞬便被上游奔下的水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