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沈鹊白的手指穿过祝鹤行的发隙,他食指一弯,绕了其中一绺,轻轻往后使力,祝鹤行便顺着力道往后仰头,与他对视。
沈鹊白俯身,小声问:“是我想要什么,殿下就给什么?”
他说话间溢出温热的气息,轻轻的,像团雾一样。祝鹤行睫毛颤动,索性枕在他腿上,在打湿他外袍时说:“是啊,就看你敢不敢要。”
“我敢啊。”沈鹊白直起腰身,“殿下还没给花坞赏钱,之前我忘记问殿下讨要了。”
祝鹤行说:“给,库房有几套上好的料子,让人拿去打了给她做首饰。”
“殿下好大方。”沈鹊白说,“那我就替花坞谢过殿下了。”
祝鹤行说:“就要这个?”
“人的贪心大多都是助长而来,得到了这个便想要下一个,所以殿下,别急,”沈鹊白眨了眨眼,“我胃口很大的。”
“无妨。”祝鹤行抬指触碰他胸前的头发,学着他那样用指尖缠绕出一缕,轻轻往下扯,让沈鹊白再次俯下身来。
他们差一点就要贴面,祝鹤行很有分寸地停下力道,说:“我喂得饱你。”
第29章 事发
“出事了。”
翌日, 沈鹊白刚梳洗结束,便听到了一则新消息。
膳房的人将早膳布好,沉默地退了下去。花坞站在桌旁,继续道:“昨夜, 天武卫巡逻宣都, 在途经兰府时逮到一个人, 本以为是贼人, 不想此人另有身份,原是永州州府的一名书吏。他来宣都,是想求见刑部尚书兰钦兰大人,目的是告发永州知州上下勾连,侵吞赈银。随后兰大人也被惊醒, 出府见了这位书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