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花坞说,“何时送她走?”

“再等一段时间吧,这会儿有人盯着呢。”沈鹊白说。

花坞将伞背在身后,说:“你是不是在猜指使她的人?”

“选择芳笙,是因为她的母亲在侯府做了大半辈子的事情,她这个女儿借点光,一开始就比其余的丫头受信任,当初金姨娘选她到自己的院子,想必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沈鹊白说,“世子若出事,侯府就只剩两个儿子了,金姨娘向来跋扈,柳姨娘却是出了名的温柔善良,任谁看都是金姨娘比较胆大妄为。”

花坞蹙眉,“你觉得是有人借世子这柄刀杀金姨娘?”

“世子出事,四少爷又受母亲连累,那侯府可就只有一个儿子了呢。”沈鹊白走出长道,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墙顶,老神地说,“何况金姨娘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栽赃了。”

花坞眼皮一跳,正欲说话,守卫已经将芳笙的供纸呈了上来。沈鹊白接过一看,递了回去,“去查,今日我就要听到结果。”

守卫应声而去。

花坞撑伞,和沈鹊白一起离开了暗桩。

沈鹊白刚回到王府,就看见府门前的石阶上坐着个人,正呼啦啦地摇着扇子,背后四个守卫目视前方,当他不存在。

“小侯爷。”沈鹊白上前唤道,“天这么热,怎么不进去等?”

孟嘉泽正在心中暴打四个守卫,闻声抬头见了他,顿时目光一亮,屁/股一弹就站了起来。他几步上前,抱怨道:“他们不让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