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诗邈的头暴露在被子外,呼吸的每一口都让喉咙在发疼。她想要取暖,于是本能地朝热乎的暖炉靠过去,可惜被子阻碍了她的行动。

陆诗邈冰凉的小腿开始探出领地,逐渐侵犯起边境,弯弯曲曲找到了目的地钻进去,双脚麻木的知觉在温热之地得到救赎。这点温度对脚来说够了,对人来说不够。

陆诗邈做了什么梦她后来也忘了,不过她清楚地记得,期待离港的倒计时在眼前拉了闸门,这夜像掺杂着甜味的安眠药麻痹了她的23岁。

薛桐被怀里闯进来的人吓了一跳。

她就躺下不到十分钟而已。

就这么被戴上了镣铐。

“你这么大了,口欲期还没结束吗?”

薛桐黑着眼圈看着天花板,冷冷冰冰。

陆诗邈好梦被一句话劈中,突兀地睁开双眼。

眼前一切都很陌生,自己的头藏在被子里,眼前薛桐的黑色t恤已经被她的手撩起大半,手下捏的是雪白一片,具体放在什么部位上,她认都不敢认。

自己嘴唇贴在人皮肤上,想昨晚贴在枕头上一样。上面粉粉浅浅有些印迹,黑色的t恤被她口水染出了个小圈。

她又一次袭击了自己心爱的救命恩人。

陆诗邈只觉得自己罪无可赦。

薛桐察觉小孩醒了,手伸进被子捏住她的后脖颈,像对猫狗般的用力,连着被子裹着人的头一起往外扔。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陆诗邈头顶还挂着被子,根本不敢掀,坐在床上支支吾吾。

薛桐从手腕拿下头绳把黑发盘在头顶,安静走出卧室。

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