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阿姿张张嘴,可风太大听不见,“arsit,我的选择和你没关系。”

薛桐都快要忘了这人的声音。

“你别跳。”薛桐眼睛看向楼道,她拔腿想往楼上跑。

是,她无数次想回到这个场景来,至少可以让她往楼上多走两步。至少别让人跌落在自己的眼前。

可十年过去总算梦到了,又更觉得无助。

“你别…这样跳下来。”薛桐泪开始往嘴角落,心绞的她一步都动不了,头顶的阳光忽然消散,一切都以最快的速度黯淡下来,薛桐几乎用了恳求的语气,“我会受不了。”

“你快走吧。”阿姿就站在楼顶朝她摆摆手,眼神中都是麻木,半只脚就悬在边缘,仿佛风一吹就倒了。

“那你为什么让我来?”薛桐捂着眼她不敢看。泪从手指缝不停往地上掉,她知道几十秒后会发生的一切。

只是她不知道答案,而这次恰巧还有机会,所以她哭着问,“我这次不是没来晚吗?我不是来了吗?我不是已经到了吗?所以你为什么还要走?”

“你为什么不能坚持一下?我马上会考去警校,我会抓到他们,你等我不行吗?或者我带你逃走,我们可以去西班牙,或者你想去哪里都行,为什么非要死在最无能的十八岁?”

“sit。”阿姿笑,却笑的很难看,“sit。”

“阿姿,你别这样…你等阵,你等我上—”

砰—

原本该有的巨响没发出声音,薛桐又是静止地低头往脚边看去,心脏被紧紧捏住,体内的多巴胺在逐步向零靠近,肾上腺素也跟着骤减,痛觉在梦里都清楚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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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诗邈五分钟之前听到身后薛桐传来窸窸窣窣的耳语,急促又带着哭腔。她紧张地想要翻身却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