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师又左右看看:“嵇镖头呢,怎么没和您一起回来,他不会真的要离开同仁吧。”
“我们在宁京,也听说他在外头的事情了,他在成陵救下少年侠客,又在华亭孤身对敌厂公,”有镖师兴奋道,“手持江湖令的梁地剑客,谁不知那是我们同仁的镖头啊,这些日子连单子都多了许多,二爷乐得天天都泡在账房处呢。”
那是你们还不知道天鹤谷的事,阮少游闻言暗暗腹诽道,若是知道,只怕他的安安还要再扬一次名。
“好了,他在殷州还有事要忙,我这次回来是来找二叔,”阮少游穿过围着的人群,随手将手炉递给身边人,“二叔在账房那?”
“看这个时辰,应该是的。”
“那都下去吧,晚些我还要去一趟常远侯府,你们先替我备些吃的,垫垫肚子。”
“好嘞。”
镖师们都散开,目送着阮少游穿过假山边上的小径,直往账房处走去,他们又彼此看看,奇怪道:“少掌柜这次回来,好像稳重了不少。”
“嵇镖头盼了这么多年,盼少掌柜能稳重些,如今总算是得偿所愿了。”
“散散散,都散了吧。”
风吹枯叶送落庭中。
阮少游一路走到账房前,看见屋门还是关着的。他看了关着的门片刻,还是抬手推开门,三两步走了进去,迎风有东西砸来,他下意识一避,一手就接住了飞来的账簿。
“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