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阮也没说她,只轻轻“嗯”了声,随即闭上眼睛继续为她把脉。
寂静中,羌宁细细瞧着林冬阮的脸颊——这是何等的绝世容貌,颧弓紧细骨撑皮,轮廓清丽柔和,就算死后几千年化为枯骨,从地下挖出她头骨,都知道这是史诗级的美人。
那人闭着眼,羌宁才能有恃无恐地盯着她脸庞,从纤密的鸦睫到挺立的鼻一路瞧到那薄唇,虽然看不太清,但不用想也知道,那唇必然泛着淡淡的粉,冰凉、柔软、清甜适口。
想到这里,羌宁心跳瞬间加快,越屏息凝神越难以克制,她呼吸都重了几分,另一只手掩着心口,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用嘴巴吐息着。
林冬阮有些不解,睁眼温和问询:“为何突然心跳这般快。”
“自小就是这样的毛病。”这是实情,羌宁没有撒谎,她说,“没办法治好。”
“心之合脉也,四肢八谿诸血注于心,心脉不畅,气血不周,宛若江流豁断。”林冬阮目视前方,分明前方都是黑暗她却好似看向了很远很远之处,“母病及子,此乃令堂之疾,姑娘若是想要根除,也需得缓治多年,不妨参照令堂调养身子的方式。”
先孝纯皇后,也就是羌宁的母亲,生下她很快就病逝了,羌宁不知这是母亲的疾病,听到林冬阮这样说,恍然好似看到了很多年前,自己素未谋面的母亲临终为她争取封地,为她筹谋一世安逸。
“嗯。”羌宁鼻音带着些许哀痛,“家慈已病逝多年。”
“节哀。”
林冬阮无心戳人痛处,自觉有些失言,她低首收回手指,也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