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宁嘉徵心下苦笑,他倘使是兰猗,岂会被奚清川百般折辱?岂会眼睁睁地看着爹爹被逼死。

柔娘叹息着道:“兴许连尊上自己都不知晓自己曾是千年前叱咤风云的魔尊兰猗。”

宁嘉徵追问道:“你所言如若属实,兰猗何时方能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

柔娘答道:“关于此,尊上并未告诉奴家。”

宁嘉徵半信半疑,换了一问:“‘断情’何解?”

柔娘望着黄狸花,轻巧地道:“将穷奇扒皮抽筋,煎炒蒸炖了,服下,应当能解。”

宁嘉徵面无表情地在柔娘眉心划了一道口子:“‘断情’何解?”

血液从破口流淌了出来,沿着鼻子,落到了唇上。

柔娘唯恐天下不乱地笑道:“宁公子要是舍不得穷奇,这‘断情’便无药可解。”

“牵机”向下,利落地将柔娘的面孔划作两半。

宁嘉徵出言威胁道:“你若再冥顽不灵,我便不客气了。”

柔娘阴阳怪气地道:“宁公子何曾客气过?宁公子不愧是断袖,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宁嘉徵坦然地道:“嗯,我乃是断袖。”

不管他是否心悦于嬴西洲,他沉迷同嬴西洲欢好,便是断袖。

柔娘惊愕地道:“宁公子真是恬不知耻。”

“承认自己乃是断袖,便是恬不知耻?”宁嘉徵凝视着黄狸花道,“我不过是诚实地接受了自己的欲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