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洲伤的是兰猗,才不是我。”宁嘉徵坐起身来,望向嬴西洲,“伤得不重,没有不舒服,只是西洲自己伤得太重,我认为我们还是歇息为好。”

“吾不打紧。”嬴西洲褪下宁嘉徵的喜服,确定宁嘉徵的伤口俱已愈合了,情不自禁地道,“春宵苦短。”

——宁嘉徵这副肉身遍体鳞伤,之所以愈合得这么快,自是因为饮了嬴西洲的血,吃了嬴西洲的心脏。

“我才该说对不住。”他抬指摩挲着嬴西洲的眉眼道,“从今往后,我可与西洲夜夜春宵,但西洲须得先将伤养好。”

“嘉徵既然认为对不住吾,便与吾交尾,作为补偿吧。”嬴西洲不由分说地堵住了宁嘉徵的唇瓣。

宁嘉徵想推开嬴西洲,却推不开,反而被嬴西洲扣住了双腕。

“不要,松开。”他咬了一口嬴西洲的唇瓣,没舍得用力,反而被嬴西洲缠住了舌尖,未多久,他便沉沦了,“想要……我想要西洲……”

他分明不是断袖,与嬴西洲一夜露水姻缘后,却食髓知味了。

现下想来,他的身体兴许早在初次被嬴西洲碰触之时,便爱上嬴西洲了。

他情窦初开,太过迟钝,以至于过了这么久才意识到自己的心意。

“西洲,西洲……”他不由自主地摸索着嬴西洲的背脊,表白道,“西洲,我心悦于你,我心悦于你很久了。”

“吾亦然。”嬴西洲啄吻着宁嘉徵道,“嘉徵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我可是答应了明年要与西洲一道守岁的,当然得回来。”宁嘉徵记得当时他还说了句“我怕明年会出什么变故”,可谓是一语成箴,所幸除了那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倒霉蛋,无人命丧黄泉。

“欢迎回来,吾的嘉徵。”嬴西洲揉了揉宁嘉徵汗湿的发丝,“多亏嘉徵力克兰猗,吾方能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