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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印象里,宣瑜绝非有耐心之人,自幼残疾让他比一般人心思更敏感,也更疯狂。

从小他想要得到某样东西,得不到,他就会彻底毁掉。

如果他无法毁掉这样东西,他就会杀光能得到这样东西的人。

对于祁丹椹,他怕是耗尽了他毕生的耐心。

走到天工门前,学子散个干净。

宣瑜阴恻恻看着那空荡荡的天工门,阴冷道:“七十多岁,算喜丧了吧?”

宣海点了点头。

须臾,他反应过来什么,问道:“六皇弟,您不会是想……”

宣瑜没说话,目光柔和的越过天工门碧瓦褐檐,看着皇城里的红楼高墙。

皇城灯火与月光交汇,投在他的脸上,惨淡一片。

第10章

“今年的冬,或许会非常冷。”

海芦拥紧厚毛大氅,坐在湖中雕花小台上温酒听曲儿,火光噼里啪啦的映照着他疲态病重乌青色的脸。

夜深霜重露寒,唱曲儿的红衣女身着纱衣,曼妙身姿若隐若现,如山中云雾红花。

海青斟了一杯酒,递到海芦面前,道:“叔父说得对,以往这时,叶子才刚落,今年枝头连半片枯叶也不见,秋季尚且如此,何况是冬季呢。”

海芦没有说话,接过那杯酒,握着,并没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