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丹椹丝毫没被影响,诚挚地说出祝福的话,祝福安昌侯寿比南山、家宅和美。
但此话结合刚才的事情,在众人看来,好似在诅咒安昌侯快点去死、最好全家一起。
安昌侯看上去好像也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依旧是那副儒雅好客的模样,仿佛刚刚的小插曲根本不存在。
他热情尽地主之谊招待着身为宾客的祁丹椹。
宴席很丰盛,宾客们都玩得很愉快,酒至半酣,有些京都子弟提出玩簪花行酒令。
簪花行酒令是京都士族或学士之间流行的,一种极其风雅的喝酒助兴的方式。既可以比拼切磋才学,亦可以交流所见所闻。
规则很简单,就是去园中取一枝开得最繁盛的花枝,酒席之间互相传递,由小厮或丫环蒙着眼喊停。
喊停的时候,那枝花在谁的手里,谁就要即兴赋诗作曲一首,亦或者讲一些大家感兴趣的趣闻,只要能吊起大家的胃口,都算过了。
否则,就要喝酒。
安昌侯府正厅非常大,朝臣勋贵世家子弟几乎一人一桌,因此游戏玩起来很是顺畅。
众人玩得很欢快,酒桌间嬉闹成一团。
祁丹椹的方桌正好在宣瑛右侧后方,乘着众人玩闹之际,宣瑛扭过头来,上下将祁丹椹扫了好几眼。
祁丹椹被看得莫名其妙,道:“殿下为何这般看着下官?”
宣瑛问道:“你那天去哪儿了?六皇兄没再堵你吧?”
左右桌的两个官吏听到这句话,给祁丹椹投以异样的目光,以为自己探查到什么皇室秘辛,便不由得挪远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