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少年也松了口气,感激地看向元妤仪和谢洵,拱手告别。
元妤仪见这件事解决,也不再耽搁,轻轻拽了拽身旁人的衣袖,温声道:“谢衡璋,我们走吧。”
谢洵点头,正要离开时,身后却又响起一声不确定的询问。
“公主方才唤的可是驸马的表字?”
元妤仪转身,有些狐疑地看着嘴唇翕动微颤的严先生。
谢洵直视着眸中神色复杂的严先生,应道:“是,谢某表字衡璋。”
严先生嘶哑的嗓音有些颤,“这表字,是宣宁侯取的么?”
谢洵眉头微皱否认,“乃家母定下。”
严先生语带试探,哑声道:“王夫人?”
谢洵原本不欲说这些,可是看到身旁的少女亦在抬眸望着他,鬼使神差地,他并未排斥。
“不是,在下的生母姓陆。”
严先生闻言忽然重重地咳起来,那张原本便狰狞的脸因激动变得通红,泛粉的皮肉外翻。
他扶着吴佑承的小臂站稳,看着谢洵的脸,似乎终于找到了答案,声音极低地喃喃道:“你……”
严先生的话断断续续,最后不知想到什么,干脆没有再说,只对元妤仪道:“公主,江长丘虽是江丞相本家侄儿,可他只是江相安在地方的一枚棋,一个伥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