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分辨出真伪?”和尚喷吐着酒气自豪道。
“大师简直神仙手法。”
“哈哈哈……”和尚大笑起来,“这不算什么高明手法。”
“那还要如何高明?”
“嗨,公子你不知道,怀良师傅还有一种‘迅便印’,比之‘方便印’更快。”那伙计小乙哥插嘴道。
“迅便印?”
“哦,那便不是寻常印鉴了。”
和尚道。
“可否告知一二?”沈括好奇心被勾起,便想要问到底。
“你知道毕昇的活字印刷?”
“听闻过。在我的小册子《梦溪笔谈》里还有载:庆历中,有布衣毕昇,又为活板。其法用胶泥刻字,薄如钱唇,每字为一印,火烧令坚。先设一铁板,其上以松脂、蜡和纸灰之类冒之。”
“正是这个法子,其实不能做印鉴。却也有些别用,如前几日那裴员外那专门做伪的‘集萃画阁’,常有些名人题诗、提字。人多未见原诗,却使此字体的泥活字,印上整诗,瞒哄不得见过真迹的,却可以瞒骗过只知一二的。”
“难道不能直接找高人按笔迹作伪?”
“你是不知东京这些作伪的书画行,每日卖出多少这样的字画。买家自也不信,都是挂在那里做摆设的。若请高人仿题,论字起价,若有字体做成活字随意复制,岂不是无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