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腰将信将疑地把针递给他。
他是个读书人,她不相信他还会做针线活。
严霁楼将那水红的线头轻轻在口里一抿,然后送到鼻尖,微微眯起眼睛,灵巧地引红线穿过针孔。
“嫂嫂给。”
绿腰心跳得厉害,她只但愿他并未注意到那根红线的线头,已经在她口里含过数遍。
她飞快地接过绣针,然后侧身,留给他一道躲避的剪影。
严霁楼看着她碎发覆盖的侧脸,唇角勾起一弯削薄的弧度。
原来寡嫂的味道是这样的。
就知道她说谎了,才不是陈年的生虫糖,那糖她定也吃了,很甜。
时辰一分一秒地过去。
“叔叔身上还有伤,就早些睡吧。”绿腰终于忍不住起身,向严霁楼说道。
这一夜,她总觉得一道若有似无的目光黏在自己身上,可是每当她抬头,炕上那人又总是一本正经地看自己的书,周身萦绕着清冷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