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彧怔住,忙上前两步:“您要干什么?”

他背对着方彧,示意她帮忙裹上大衣,冷声说:

“解决你解决不了的问题,达到你不想达成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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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达不顾劝阻——实际上,方彧感到劝也没用,也并没有如其他提督一般,多么真心实意地劝阻。

他在服用了镇痛药物后,独自去见了被羁押的法尔希德上校。

方彧只站在门外等候。

安达出来时,脸色惨白,但神色很畅快。

隐约听得里头法尔希德上校华丽快活的声线:

“报告长官,对不起,但在下可能要小小的翻供一下了。”

方彧有些不可思议:“……您怎么做到的?他之前一直说他是想□□我!”

安达皱起眉,不只是为女将官直言了“□□”这个词汇,还是疼痛。

但旋即,他低低笑起来:“一只臭虫而已。”

他折身继续向前。

方彧放慢步子,跟在安达身后:“还要去哪里,阁下?芬太尼类镇痛药的控制时间恐怕没有那么长——”

……

安达涧山大步踏进了裴行野的办公室。

“安达先生?!”

裴行野正对着镜子扎头发,扎起来又拆掉,拆掉又扎起来。

见到安达,他几乎是吓了一跳,忙腾地站起来:“您怎么来了?您——方少将!”

他蹙眉瞪着方彧。方彧赧然——

裴行野从来不连着姓氏带职衔的叫下属,这样叫一声,显然是含了恼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