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柔嘉心中微微震惊。

她将人送入府前也曾叫萧承则查过那名花魁的底细,萧承则说她是长安人,打小就被卖入教坊司,怎好端端跑来一个冀州老家。

谢柔嘉迟疑,“她病得很严重?”

“经年旧疴,”锦墨微微蹙眉,“赵医师断言,若是她不放下心结好好将养,恐怕活不过五年。”

顿了顿,又道:“公主千万别同公子说是我同您说的。”

谢柔嘉“嗯”了一声,一时也没了看荷花的心思,又回了敬亭轩。

才行到院门口,就瞧见裴夫人领着阿念过来。

阿念一见到她,立刻跑上前来抱住她,笑,“阿念还以为公主嫂嫂又回去公主府了。”

昨夜她被裴季泽抱入府中的事儿恐怕阖府皆知,谢柔嘉伸手摸摸她柔软的头发,道:“我这段日子都会待在这儿。”

“真的吗?”她眼睛弯成月牙,“那阿念天天都来找公主嫂嫂玩好不好?”

谢柔嘉答应下来,见裴夫人笑眯眯地望着自己,想到那天夜里自己醉酒后发酒疯的情景,耳根子隐隐发烫。

裴夫人倒是瞧她的眼神却越发慈爱,牵着她的手道:“这两日天气转凉,妾身今日特地叫厨房炖了羊汤,今晚咱们一块用饭好吗?”

并不想与裴季泽一同用饭的谢柔嘉应承下来,随着她一块去了前院。

快到晚饭时,裴季泽才回府。

裴夫人应是特地叫人去府门口接人,他衣裳都还未换就来了前院。

一家子用过饭后,裴夫人本还想留他夫妻二人一块吃茶,裴季泽握住谢柔嘉的手,道:“我约了殿下一同去听戏。”

裴夫人一听,心里更加高兴,忙道:“你们块去吧。”

两人起身告辞,待出了院门,谢柔嘉抽回自己的手,道:“这戏在外头做一做就好,又何必非要在自家家里头演得这样真。”

神色淡然的男人重新握住她的手,道:“既是做戏,就要做全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