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瓶药酒,几人都心知肚明是何意。
这是长宁对宋殊眠的接受,是她对以往种种所做之事,无声地道歉。
宋殊眠上了药之后,果真好上了许多,她看着谢琼婴问道:“父亲这回可是为了城中传言而来?”
谢琼婴擦着药酒,神色认真地进行手上动作,听到这话头也没抬说道:“从小到大,他亲自来找我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每回来皆不是好事。除了这件事情,想来也是没了别的事能叫他亲自登门。”
宋殊眠问道:“可是谢家究竟有没有舞弊,他不是最清楚的吗?”
谢琼婴道:“他是疑心我。”
药酒的味道浓重,散在空气之中。他上完了药后,便将她的腿放下了起了身,旁边床头柜子上放了盆装水的铜盆,他净了手后,接过了丫鬟递来的帕子擦手,说道:“你在这里等我吧。”
宋殊眠想要起身跟着一块去,却被谢琼婴按住,“没事的,他嘴笨得很,说不过我的。”
虽然嘴笨,但是戳心啊。
夜晚雨势渐大,风雨声呼啸不止。
谢沉气势汹汹而来,惹得春澄堂人心惶惶,他本就窝火,又被谢琼婴晾了,见到谢琼婴再没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