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无识皱着眉头接过土豆,仔细看,上面还有一排浅浅的牙印。

齐虚轻声笑了笑,补充说:“对,孩子咬了一口,发现咬不动就想放进口袋捂热。”

应无识接下来也不知道说什么,又细细看了眼这副画然后把画靠在了玫瑰枝上,土豆也放在旁边。

之后的时间里,几人用石块将这一片围起来。

应无识盯着李舒雨的这张照片,沉默片刻,他忽然弯下腰蹲在旁边。

他声音低哑,却字句清晰。

“这个世界的善意一直存在,只是被恶意包围的时候,善意就变得如此渺小,就算不会被恶意冲垮,但此时的善意却在心中变得微不足道。”

随着话音起头,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能带动起一片叶子,一条枝头,甚至带动起整片林子。

起风了。这“风”,像是李舒雨的回答。

应无识的视线眺向地上的童真,话语接着而来。

“但善意往往是更足、更广阔的那个。他们在你的世界收到应有的惩罚,但他们的本心是否还是如此这还是未知。往往可以改变他们的,不是因为恐惧而装作妥协,而是内心深处的邪恶被恐惧战胜。不经意的回味当初,在恐惧之中反思所作所为而夺来的求生欲,这也是他们的必经之路。”

在应无识身后驻足的习松炀听全了应无识的话。

好像有这么一刻,从坐上应无识开的电动车,到应无识现在最后一个字的落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