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松炀承认自己,有一些时刻,他是看得入迷了。至于为什么入迷,是因为应无识变了?

并没有,应无识依旧还是应无识,只是心里的那个应无识变了。这是只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他说不出来,就是……很莫名其妙。

齐虚领着两人下山的同时却有件事怎么也想不清楚,于是他便问着应无识:“我有件事不明白,关于李舒雨的男朋友。”

应无识抬了一下眸子,漫不经心道:“你是想问这位男朋友为什么也葬于这场火海?”

“对。”

“瞿清言没跟你说吗?”应无识问。

“没有,”齐虚回忆当时,“他其实话也没说完,所以它这位男朋友,到底是……”

应无识不露声色说:“他为了赎他那跟风的罪名,想要回来照顾李叔,却不想突遇大火。他这人生来就是贪生怕死的料,但因为害怕李舒雨做鬼都不放过他,于是想要就出李叔,奈何叫不应就要把李叔拉出火堆。火势蔓延,来时的路被堵住,他或许接受了自己的宿命。”

“未必,”齐虚说完,缓缓回过头看着身后开始若隐若现的山林,又看见眼前渐渐变得虚幻的金口村,“他或许到最后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股脑地冲进去想要试图救下已经意已决的他们。”

“他到最后说的一句话是——‘我不想死’。”

等下了山之后,齐虚发现一向话多的习松炀变得沉默寡言,于是上去挽住习松炀的肩膀,玩笑道:“怎么了,要不要靠我肩膀大哭一场。”

习松炀还是平常的习松炀,他嫌弃地推开齐虚的手,但头却迟迟不抬起来,有意不去看齐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