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芜不知道的是,她做记号的时候,某‘洁癖’还在一边怨念的看。
再上路许是走习惯的缘故,行进的速度好了许多,从一日十几里慢慢的变成了二十,二十几,再到眼下差不多每日都能完成三十五里的既定路程。
这日终于到了琅邪郡,一东一西的两条队伍分离,秦芜与谢真目送周刘两家好几十口子离开后,他们剩下的四家加起来还有百人冒头。
秦芜欣喜的拉着谢真,“谢真,如今两拨人马分开,等明日上路,是不是你的枷锁镣铐就能去啦?”
谢真却有些不看好,毕竟据这几日自己的观察,那位葛飞葛解头不大好说。
果不其然,次日整队再出发前,谢真找到葛飞,对方却含糊的跟他打着哈哈,谢真的心沉到谷底。
见到镣铐枷锁完好的谢真回来,秦芜的心也跟着发沉。
前头的路怕是不大好走啊……
这日,天傍晚的黄昏时刻,路两边的知了仿佛要用尽生命般的叫唤着,发蔫的高大树木下,一群穿着邋遢,身带匪气的人闲聊着,其中一个嘴里叼着草的汉子把手里砍刀往个地上一插,嘴里愤愤。
“妈的,这天可真是热死个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下雨?”
“还下雨?嘁,别想了,我可听说了,河间、青州两地都开始旱了,一滴雨不见,要不然今年的夏怎么比往年来的更热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