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睁开眼看着我再说一次。”

“……”

好,很好,非常好。

雪时把他药瓶里的药丸成分分析清楚,这哪里是治病的药,明明是压榨寿命来强行维持身体状态的毒。

雪时突然看他很不爽,哪哪都不爽。

“红云袍真难看,黑指甲也难看,”雪时别过头,“去把自己拾掇干净。”

鼬拿起那套留在这里的换洗便服往放着木桶的小隔间走去,转头看了看她,欲言又止,还是乖乖去洗澡。

“敢用冷水洗澡你就死定了。”外面传来轻轻淡淡的女声。

他刚结完水遁印式的手微顿,又结了一个火遁。

黑指甲油并不容易洗干净,他出来的时候雪时已经把卷轴里的药材瓶罐满满当当摆完了整张桌子,小药炉上还慢慢地冒着烟气。

他扫了一眼没看到自己那个黑色的药瓶子。

然后就对上了那姑娘“我看透你了”的了然眼神。

鼬不知道怎么哄人,雪时从小就是个懂事的小姑娘,脾气好,温温柔柔的,极少生气,他根本就没有哄人的经验。

他把自己全身上下包括屋子里所有身家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半响憋出一句:“雪时你要兵粮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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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份的天色暗得早,雪时把药煎好用小风遁吹到合适的温度看着他喝下,全程没有跟鼬说过一句话。

真当我是水娃娃,不会生气的啊。我清泽雪时今天就要让你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做传说中女人的无情,冷酷和无理取闹。

她拿起装着自己日常用品的卷轴走进隔间,没过多久传来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