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k又为什么要把这么神圣的位置变成负担和累赘?

而现在,他却终于可以心无芥蒂地,对看轻他的人坦承,当年是他提供的启动资金,奠基了整个帝国。

“你笑什么?”Eduardo问,“很好笑吗?”

“Facebook从你不愿承认的耻辱,变成你愿意依靠的后盾。”Mark说,“不值得我开心吗?”

Eduardo脸红了,膝盖撞了撞Mark,“闭嘴。”

这时,两个保镖打开车门上了前座,Eduardo不再说话了,车向机场驶去。

之前他们已经确定今天见过赫伯特后飞迈阿密,Eduardo回家这件事Alex催了好几次,上次赫伯特事件把Saverin家的人都吓坏了,Alex勒令弟弟无论如何都必须回家一趟。Eduardo想Mark一起,所以等他排好日程就拖到了今天。

“在想什么?”Mark看他开车后就若有所思不再说话。

Eduardo把隔板放下来,挡住驾驶座两位保镖,让Mark和自己处于一个相对私密的空间。

“赫伯特跟上次行凶时完全不一样。”Eduardo对Mark说,“我记得他当时拽着我的力气有多大,那把枪就这么抵在我的额头上,掌掴我的耳光又有多重。但他现在躺在那里,连坐起来端一个装满水的杯子都费劲。”

“那是他活该!”Mark恨道。

“他让我困惑,我怎么会让这样的人伤害我。”Eduardo舒了一口气。

“知道要注意安保了吧?”Mark哼哼,“还敢不敢不带保镖到处跑?”

“是是是。”Eduardo拉着他的手亲了一下,“你说得都对。”

“别嬉皮笑脸,我没有在开玩笑,Wardo。”Mark严肃道。

“我明白。”Eduardo说,他把Mark的手贴到自己脸颊。

“Mark,你知道我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都在纠结一些问题。比如为什么Koon Chung会在那个夜晚选择开车撞我的宾士?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他想死为什么也要撞死我?他为什么不能自己去死?如果我那天晚一点离开公司,或者早一点离开公司,是不是就不需要受这样的痛苦?”

“我明白,我也在问这些问题。”Mark说,“为什么是你承受这样的痛苦。”

“但是Koon Chung死了,”Eduardo眼里的东西让Mark心碎,那是他耿耿于怀许久的痛苦根源,“他当场死亡,这些问题也永远没有了答案。并且因为无解,所以可怕,我失去了对未来和生活的安全感。”

Mark知道他在说PTSD,并意识到他的想法在见到赫伯特后发生了某种令人欣喜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