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困局被打开一个口子,沿着裂缝把它越扯越大便不再是难事。

Eduardo无法停止——也不想停止想念迈阿密的一切——海水、阳光、沙滩,还有他留在那里的快乐。

他们可以住在海滨的酒店里,那里的房间有延伸到海面上的露台。

在那里能看到天空中飞翔的海鸥,冰凉的海水环抱着他们,能隐约看到水里的鱼在游弋,而火热的阳光亲吻肌肤。

他会让Mark脱掉那件T恤,或许Mark乐意和他一起把晒成健康的小麦色。

Mark如果晒成那样一定更性感。

于是,Eduardo想起Mark的身体。

他最先想起的是Mark的手臂,那是他最喜欢的地方。Mark经年累月地练习击剑,手臂的肌肉线条结实而流畅。他并不是外界说的那么弱不禁风,击剑需要的力量爆发与持久的耐力他都有。

然后是他轮廓尖锐的脸和永远冷静理智的蓝色眼睛——这是Eduardo觉得最性感的地方。

当他们做爱的时候,Eduardo会看到汗珠沿着Mark高挺的鼻梁滑下。

他越是意乱情迷,表情便越是克制——而他的克制让Eduardo疯狂。

如果他们在那样一个露台晒日光浴,Mark的体温会变得更高,当他握住Eduardo的手的时候,Eduardo的手腕会感觉到他有力的捉握与滚烫得让人战栗的肌肤。

他身上还带着海水和阳光赠予的汗珠,荷尔蒙的作用使他潮湿的身体闻起来比任何一种男性香水更粗粝迷人。

他会用沙哑却带着愉悦的声音,在海鸥的叫声与海浪的水声中叫他“Wardo”,就好像这两个音节是含在舌尖的糖果。

他的呼吸在Eduardo耳边,而他的手指落在Eduardo同样赤裸的皮肤上,沿着腰线往下滑。

然后他的唇落下。

像烙印一样灼热,带着海风的潮湿。

Eduardo从午后半梦半醒的昏昏欲睡中睁开眼。

他感到很热——像发烧一样不正常的温度,但并不是发烧,而他的额头因此沁出了一层薄汗。

心脏搏动的声音急促而狂乱,带来的是口干舌燥的渴望。

这种感觉陌生又熟悉。

然后,Eduardo忽然意识到,自己勃起了。

他伸出手,把沙发上搭着的那件Mark的T恤颤抖着拽过来——那是Mark昨天临出门前脱下后没收好的。

Eduardo闻到上面有Mark的气息,那种干净又冷冽的味道——或许是家里的沐浴乳或洁衣香薰,或许是他的皮肤,而那个味道让Eduardo着迷,让他想起Mark的身体。

他想起他们曾经做过爱。

Mark压在他身上,他的腿被抬起,Mark的气息就像他现在手里的衣服,或许更浓烈、更灼热。

他们在喘息,在流汗,肌肤相贴,舌头纠缠在一起,共享唾液与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