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衣不住点头,显是对这个仅有轮廓的遥远图景无比满意,趴在沈夜膝头,两眼亮晶晶地看着他最为崇敬的师尊:“那师尊你呢,还去洞天福地做大祭司么?”

“本座自是坐镇流月城。”

谢衣呆呆地啊了一声,随即整张脸都皱起来:“为何师尊不同我们一起?”

他问得如此认真,沈夜几乎忘了这仅仅是一个飘渺的梦想,竟带了严肃的心情以惯常思路筹谋起来:“沧溟城主已同矩木化归一体,本座是沧溟城主的大祭司,自然城主在哪里,本座就在哪里。”

谢衣对这个回答显而易见的不满,小孩子的情绪真实而强烈,丝毫不懂伪饰矫作,当即闷不吭声地低下头去。

“怎么了,突然不高兴?”

沈夜察觉他情绪低落,有些无奈的把他的头抬起来,意外地看见谢衣眼里含着两汪泪,竟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沈夜愣了愣,不懂他为何难过,板起脸训斥道:“看看你,动不动就哭,哪点像本座的弟子。”

谢衣年纪尚小,心里猛地塞进连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沉重与难过,又挨了师尊训斥,顿时抑不住委屈,嘴角一撇,干脆抓着沈夜的袖子哇地大哭起来。

“你!……成何体统!谢衣,你是本座的弟子,将来整个流月城都要交付于你,你性子这样柔脆,如何担得起重责。”